我家房子变奏曲
李会芳 眉县城关中学退休教师
一路走来,一步步走过我们的天地,一天天见证时代的发展,人民生活的变化,房子是历史,房子是最好的见证之一。六十个春秋,我在不同的房屋里生活过,从不同的屋顶和窗户,从不同的地面和家具里,亲身经历了我们社会的变化。
五十年代末,一声啼哭,太白山脚下一个农民家庭里,一个普通的女孩出生了,在我纯真而又懵懂的眼睛里,三间陈旧的土坯房,一间灶房,简单而又粗糙的家什,这是祖父留下来的家产,就是我温暖朴素的家。
祖父早年因病去世,祖母与我们一起生活,一家八口人蜗居在这座狭小阴暗的土坯房子里,祖母住灶房里的连锅炕。冬天,烧锅做饭,土炕热乎乎的,我和弟弟争着跟祖母睡觉;到了夏季,灶房烟熏火燎,炕上蚊虫叮咬,闷热难熬。弟弟人小鬼大,早早遛大炕占角落去了;我只好跟祖母睡小炕。身上被蚊虫叮咬得疙里疙瘩,用手一挠痛痒难忍。祖母一边摇蒲扇一边念叨着歌谣:“小蒲扇摇一摇,风儿轻轻就来到;赶走蚊虫孙女笑,今晚睡个安稳觉。”歌谣如清风拂过心怀,可我还是难以入睡。
从记事起,村南边住着一户姓侯的人家,听母亲讲:他们是早年从河南逃荒来的。一家五口人住在低矮的草房里,四面漏风,屋顶茅草,里面黑乎乎的。我喜欢常去他家找跟我一般大的小花玩。下雨天,雨水顺着屋顶的草渗进来,外边下大雨,屋里下小雨,到处滴滴嗒嗒着水珠。我跟小花就玩起水来,用盆接水,用桶装水,脚踩水坑,水花四溅……这时,只听小花母亲望雨叹息:老天爷,别下雨了!那张愁苦的脸庞总是刺痛我童年的记忆,让我不忍心回望。
12岁那年夏天,我跟父亲去齐镇粮站交公粮,眉齐路上架子车排成长龙。我与伙伴们来到粮站院子里玩耍,看到一座坐北朝南的两层楼房,脑子里立马产生了疑问:还有垒起来的房子能住人?在好奇心地驱使下,我跟伙伴们坐在栏杆上往下滑。心想:啥时能住上这样的楼房?
日子一天一天过着,家里五个孩子日渐长大,日显狭窄的住房让生活越来越困窘,三间土坯房已经容不下孩子们香甜安宁的酣梦。大哥初中毕业就去县人民医院当护工;二哥高中毕业在家劳动等待推荐上大学,经常跟饲养员大伯去队里马房炕睡觉。父母虽然心急如焚,一直规划着盖房子的事,可家里五个孩子要吃、要穿、要上学,再怎么省吃俭用,早出晚归地辛勤劳作,我们几个肚皮都填不饱,哪来盖房子的钱呢?似乎每一天,住房都成了摆在我面前的难题。
1978年改革开放,当时父亲担任村党支部书记,他带领群众贯彻落实党的方针政策,调整农业产业结构,大搞农田基本建设,平地、打井、修渠,解决群众温饱问题。我家也发生了变化,大哥当了兵,二哥考上陕西师范大学,我也考上凤翔师范。家里有粮吃了,父母终于把盖房作为我家的头等大事来抓。
随着八十年代初党和政府关于农村工作的文件正式出台,政府不断稳固和完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,鼓励农民发展多种经营,使广大农村地区迅速摘掉贫困落后的帽子,逐步走上富裕的道路。有了发展的机会,勤劳的父母撸起袖子加油干,大胆地在我家责任田里种植经济作物,饲养家畜。家里开支有了好转,父母动手挖基地、卖砖瓦、木料、石料……经过几年早出晚归、艰苦奋战,1984年在我家院子南边盖了三间砖瓦房,比起土房来宽敞明亮,家里住房条件有了基本改善。当时父母盖房时,汗流浃背,奔波劳碌、日夜操劳的情形如今依然历历在目,现在回想起来总有一股酸楚、温馨和崇敬的复杂感情涌上心头,热泪总是充盈了我已经老去的眼眶。
我毕业分配后一直在家乡任教。八十年代中期,我所在的学校也从低矮的厦房搬进了新盖的两层宿办楼,告别了集住宿、办公、做饭为一室,下面住人,顶棚上住老鼠的“半间房”,实现了小时候心中的愿望。宽敞、明亮、结实、干净的宿办室是我对幸福生活的又一个亲身的体会和深刻感受。
八十年代末,父亲又一次动工,拆除了原来后院的土坯房,盖起了三间翻檐大房,两间红砖灶房,与村上厦房比起来,家里独领风骚的房屋成了我和家人的骄傲和自豪。
我调入眉县城关中学工作是在九十年代初。随着生活条件改善,经济收入增加,我与丈夫商量买商品房。我俩共同努力,在亲戚朋友的资助下,第二年我们搬进了85平方米、三室两厅的单元楼。虽然面积小,但很温馨,因为我们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家,再也不用住单位房子了。有了书房,我可以专心读书、写作,儿子也不用趴在饭桌上做作业了。
时间飞逝,跨越了新世纪的门槛,在中国共产党的带领下,国家一天天繁荣富强起来,社会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人民生活就像吃甘蔗节节甜。教师工资待遇也不断提高,儿子大学毕业参加工作,我和丈夫决定换面积大点的、环境好点的房子。 2006年我们卖掉原来的房子,住上南北通透、光线充足的130平方米的房子。随着居住环境不断改变,幸福感在我心底不断升腾。
2012年,儿子结婚时,我们又在花园东区买了一套三室两厅两卫的房子,装修完毕,购置了家具电器作为儿子结婚新房。从此,一家人两套房子,宽敞舒适,随聚随散,解决了两代人同居一室产生摩擦的潜在问题。
如今退休回老家,村村通公路,大道平坦到门前,路边绿树衬红花,家家小洋房,村貌焕然一新。2013年,小弟拆除了父母盖的大房、厦房,在后院盖起了五间两层楼,瓷砖墙壁地面,内设灶房、卫生间、洗浴室、卧室,安装了暖气,电器一应俱全。这是父辈们想都没想过的事,我们五兄妹一起回家,十几口人欢聚一堂,住房也是绰绰有余。
房子是家,给人以温暖和安乐。回忆我家四代人住房的变迁,历历在目的往事,清晰的画面如在眼前。沉浸其中,享受真情。党的十八大以来,人民奔小康,生活全方位改善,城乡一体化进程稳步推进,多半农民在城里购买了商品房,农忙务地、农闲打工,孩子上学条件优越,家家生活幸福美满。
从茅草屋、土坯房、青砖瓦房到楼房,房子的变迁,是一部家庭生活的发展史,是时代发展的一幅幅插图,也是人民生活发展变化的一个缩影。在幸福和美满的道路上,我们还在走着,一直喜气洋洋地走着。
我的家乡五丈原
田保才 岐山县老年大学
我的家乡五丈原,地处岐山县城南40里处的蔡家坡镇,南靠秦岭,北向渭河,西依麦李河,东临石头河,三面环水,一面靠山,是秦岭北麓凸出的一个独原。南北约长14里,东西约宽4里,高115米,地势十分险要。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,自古也是个干旱缺水的穷地方。据《史记》载:三国时候,魏蜀在这里交战,诸葛亮率兵在五丈原上安营扎寨。由于原高缺水,粮草不济,吃了败仗。诸葛亮也病死在这五丈原上。后来,民间流传着这样的歌谣:“诸葛屯兵五丈原,兵马饮水实在难;下原挑水四十丈,原高缺水吃败仗。”
解放前,五丈原十年九旱,靠天吃饭。仅1932年就有两千多人被饿死,人民食不饱腹,衣不遮体,挣扎在死亡线上。当地群众流传着:“天旱三尺干,刮风起黄烟;吃水还比吃油难,有女不嫁五丈原。”的歌谣。
然而,新中国成立后,家乡的面貌为之一新。党和政府把水利事业作为施政之要,富民之策,创造了永载史册的治水史话。五十年代末,党和政府领导五丈原人民劈荆斩棘,开山劈石,修成了一条长达20里的盘山渠道,把原下石头河水引上了100多米高的五丈原上。从此,结束了千古旱原的历史。
每当人们用水到时候,老人就向晚辈讲起诸葛亮三次下马拜水的故事。说是当年蜀国氶相诸葛亮领兵到五丈原后,与渭河对面的魏国氶相司马懿交战。遇到最大的困难是缺水。他想了好多办法,先把十里以外的石头河水引到原下,再从原上修了一条人马能行的盘盘小道,靠人背马驮取水,还是解决不了水慌问题。他又施六甲之术,下马拜水,一连拜了三次,也没能把水拜上原来。为了解决兵马饮水吃饭问题,他带领士兵自己动手,丰衣足食,在五丈原下东侧的今安乐镇开垦种田。因为这里水源充足。石头河源出秦岭腹地太白山,冲出斜峪关自南向北横穿安乐镇流入渭河,石头河两岸水花天地,造就出岐山“小江南”的富庶秀丽风光。即便这样,诸葛亮也未能扭转出师未捷身先死的乾坤,流下了终身遗憾。还是建国后,共产党领导人民才把水引上了原。当地就流传开了:“水上五丈原,胜过诸葛亮,”的佳话。对这一人间奇迹,当时的周恩来总理亲笔书写奖牌,国务院表彰了五丈原人民。几十年来,这块奖牌一直挂在五丈原镇政府会议室,现在收藏在县档案馆。
七十年代以来,党和政府,在秦岭脚下、斜峪关出口、石头河上游、,修建了大型水库———石头河水库,使五丈原地区的工农业和人畜用水,更加有了保障。
改革开放以来,党和政府把兴水致富奔小康作为振兴五丈原的重大举措,国家多次拨款,把原来的盘山土石渠道加固改造成了砼U型渠道,在五丈原上建起了3座十多米高的水塔和水净化厂,给农户和周围厂矿通上了自来水。并建成了麦李河倒虹工程,使石头住吗河水翻过五丈原引上了与五丈原对峙的三原,灌区灌溉面积达到2万多亩。“渠道绕原头,清水地边流;土地划成方,田园禾苗壮;道路宽又广,林荫成两行。”好一派美丽田园风光。这真是:牵着蛟龙上旱原,清流滋润“望天田”;自来水管通家院,饮水健康又安全。
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,五丈原镇被合并于菜家坡镇,岐山县高起点,高标准,大手笔,大开发,在把蔡家坡打造成宝鸡市副中心城市的创新建设中,依托五丈原诸葛亮庙创建五丈原旅游示范园,规划园区面积28.75平方公里。一期正建面积18245.25亩,以“一轴六区”产业空间布局,构建全要素、多业态世界级文化旅游综合体。重点项目有诸葛亮庙、卧龙瀑布、三国影视基地、三国游戏线下体验馆、四季花海、三国小镇等。依托落星坡天然台地而建的卧龙瀑布全长1.3公里,最高落差120米,建成后为亚洲最大人工景观瀑布。三国影视城以三国时期真实社会场景为核心,打造全国首屈一指的三国文化影视基地,真实还原三国人物、建筑、习俗、美食、艺术生活场景。三国游戏采用多种智能科技,实现线上游戏与线下实景体验的理想结合,在帐营中再现运筹帷幄,在城墙上遥望旌旗飞扬,在沙场上体验金戈铁马。体验馆从视觉、听觉、触觉,全方位还原三国场景,令游客身临其境地感受群雄争霸的历史颂歌,建成后将为全国首例大型实景文化旅游项目。目前,这些重点项目正在如火如荼的建设之中。
今天,在全国人民喜迎“二十大”的美好时刻, 追忆故乡旧事,礼赞现代胜景,今昔翻天覆地的变化,五丈原唱出了一曲由贫变富,由丑变美的歌。这都皆缘于对水的期盼、敬畏、渴望、尊重、崇拜,还有内心深处对党恩的那份深深地感动。
山窝窝里的笑声
吕忠仁 太白县交通局退休干部
想从前、忆过去,娘娘庙前唱大戏。北风吹、雪花飘,天气越冷越热闹。
这就是六十年前,太白县职工干部过年时,在县政府后门外的娘娘庙前戏楼上唱戏的情景。
那时候的太白县气候寒冷,每到冬天大雪封山,春节放假时间很短,加上山高路远,交通不便,干部就很少回家了。可是忙忙碌碌地干了一年,过年总得热热闹闹地让大家高兴一下吧,于是县文化馆就组织职工干部唱戏演节目。大家一听,也都积极响应,连原籍湖南的一个干部也愿扮演个小角色,上台凑个热闹。
当时太白的干部大部分来自外地,有从上海、北京和西安等大城市支援山区的,有在太白县成立时从邻县合并过来的,还有从部队上转业下来的,各方面人才都有,戏台上吹、啦、唱的和生、丑、净、旦等角色都很齐全,所以每次演出都很顺利,非常地成功。既增加了节日的欢乐气氛,又活跃了职工干部的文化生活对大家鼓舞很大,使大家在高寒山区感到了温暖。
那时候太白县的职工干部确实是够辛苦的“太白积雪六月天”,“不敢高声语,恐惊天上人“,“晴空响雷大雨到,六月天寒穿棉袄”,“水深流急河道险,二十四道脚不干”。职工干部下乡总是背着干粮和水壶,穿着麻鞋,拄着鞭杆,山再高,坡再陡也得翻,河再深水再冷也得过。要是去二郎坝和黄柏塬下乡,头天从县城走走到磨房沟,第二天翻峻阳坡,路边杂草深长及膝,露水常打湿裤角,山上毒蛇猛兽时有出没,要边走边喊,用木棍不停敲打惊吓,以免碰上了发生危险。有人形容说:“峻阳坡如天梯,一上一下八十里,中间无人烟,两头不见天拄着鞭杆往过翻,要是当天走不到,可能你就没命了。”
1958 年修咀头至磨房沟公路时,我被派到路上当联络员,这是太白县境内的头一条公路(虢咀公路虽已通车,但大部分路段在宝鸡县境内),为了解决公路上吃肉吃大米的问题,我曾去二郎坝催过粮催过肉。虽然感到辛苦,也有点害怕,但我一方面感到组织上把这样的重担交给了我,就应该很好地去完成;一方面对路上(交通部工程局的施工单位)领导和工人亲切的称我为“县代表”,有事常与我商谈而感觉到欣慰,所以也就顾不上劳累和危险了。
这里我还觉得很有必要再说说太白县城,因为太白县城有特殊的战略地位。县城的自然环境是:四酱环山小盆地,县城就在盆底底,东边黄风山,南边方材关,西边老君洞,北边是坡顶,县城包围在中间,河道绕着县城转,天然屏障围的严。咽喉要地咀头镇,联着关中和陕南商家贸易必经过,常为兵家必争地。
太白县城由于地势高,气候就特别冷。那时候从深秋到初春在漫长的冬季,经常是狂风呼啸,大雪茫茫,显得有些凄凉。职工干部除了日常工作外,生活比较单调。过年时白天值班看门,只好等着夜晚早点到来,好去娘娘庙前看那里的“精彩”而又可笑的演出了。
惜乎!娘娘庙戏楼早已不存在了。
乐哉!六十年前过年时,在娘娘庙前戏楼上唱戏的欢乐而热闹的情景,仍萦绕在我的心头,闪现在我的眼前。
如今,看到繁华似锦、车水马龙的县城,看着美丽漂亮、干净整洁的街道,有一种让人应接不暇的感觉。家乡真的变化太大了,秦岭深处通上了高速,全面实现脱贫摘帽,高山蔬菜享誉国内外,人们过上了过去想也不敢想的幸福生活。
回味人生感党恩
张革风 凤县原广播电视局退休干部
一次,有人对我和另一位同样年逾七旬,仍对老龄和社会工作热度不褪的朋友说:“我看你俩都不要再干了,也不要再下乡搞什么宣传,发生意外保险公司不赔偿,反而给组织带来麻烦。”
也许此人不会想到,我俩竟几乎异口同声地回道:“我们发挥余热,是作为共产党员回报社会的一颗初心,发生意外,我们绝不给组织添麻烦!”
我们说的绝非某些人想像中的“漂亮话”,而是作为一名中共党员不忘对党的终身誓言,我们的初心和老来的乐趣,是历经70余年沧桑岁月,凝炼而成的信念和力量。这里,我想以我的追梦历程,来证明我的信念和奋斗的力量是怎样形成的,其动力何来?
我与新中国同龄,出生于普通百姓家,深知幸福是靠奋斗得来的。我自幼怀揣着一个作家梦,七十年代的军旅生活,成就了我的处女作。而萌生我这篇千字作品的,正是毛主席在党的八届二中全会上讲到“酸菜”和“苹果”两个意味深长的故事时说的“我们要提倡艰苦奋斗,艰苦奋斗是我们的政治本色”和“人是要有点精神的”的教导。之后退伍当了农民,我既黑水汗流地劳作,又不放弃写作;成了工厂的汽车司机,我把出车和安全行使放在首位,利用装卸货物的间隙读书并坚持业余写作。因童话创作参加了全国儿童文学讲习班,却意想不到被组织调动改行,创办起了企业报。这时,编好企业报便被我放在了首位,同时放飞着我的文学梦想。正由于此,公元1988年2月,在工厂迁移之际,又是组织出面,将我调入县级新闻单位,使我进入了人生最值得回味的阶段。
人要懂得感恩、奉献,更要有担当。记者被人称为社会和时代的“记录者”。组织器重我,给了我记录社会和时代的责任,使我更爱这个岗位,并尽力做事,以不负期望。加之山地凤县历史的悠久,山水的灵秀,人民的勤劳敦朴,让我觉总得有探究不尽的东西。就是这样一种信念,使我时刻关注着山地的发展,常常为力争“新闻不过天”和陶醉于这方土地的战争风云、红色故事、独特的风土人情和神奇的民歌传说等等而忘记八小时内外,公休日乃至节假;酷暑天,双脚浸泡在盛了凉水的脸盆中写稿;寒冬里,甘愿在没有暖气的斗室中熬夜苦思……
“张革风同志近20年要求入党始终不渝。”这是1988年7月23日,单位党员大会同意接收我为中共预备党员决议中的一句话。
确实如此,无论在军营,到农村,进工厂,还是成为县级小记者,我一直把成为一名中共党员,作为自己的人生目标。尽管一次次的申请,甚至入党志愿书报送到上级党委未能批准,我却从未放弃,反而成为我一次次寻找差距,继续追求和奋斗的动力。
入了党,更成为我人生奋发进取的新起点。我一再告诫自己,追求理想首先要脚踏实地爱岗敬业。我要求自己,力争超额或数倍的完成岗位采写任务,同时努力练好写作的“十八班武艺”。走一个地方,采访一个对象,既能出消息、通讯;又能写类型不同的文学作品,并争取在中省市媒体乃至头版头条见稿、获奖;还不时在报刊发表“山地系列”的散文、小说、诗歌、报告文学。在县级小记者岗位2年多的1991年1月,除了完成岗位任务,我的21万余字,被人称为“新中国建国以来第一部公开出版的宣传凤县的书”,也是我献给凤县的第一本书《山地风流》正式出版。
有言道:实干成就理想。回顾20余年的记者生涯,为了我热爱的写作,我竟然没有休过一个年休假,也不知放弃了多少个双休节假日,更记不清熬了多少个通宵。而支撑我奋斗进取的是党、是组织给了我实现理想的不竭动力,给了我放飞理想的平台;是无数英烈和身边的典型,既成为我的人生楷模,又坚定了我的信念;从而成就了我的3部文学专著和数千篇新闻作品,实现了我的作家梦,使我成为凤县第一个省作协会员,获得了首届“宝鸡市优秀记者”、陕西新闻奖、中国地市报新闻奖……为我的记者生涯留下了难忘的记忆。
俗话说,萝卜白菜各有所爱。尽管因社会环境、个人爱好等因素,人们晚年的生活方式和目标不尽相同,但快乐生活,身心健康,一定是大多数老年人共同的期望。而我的追求、爱好和职业,塑造了我“记录者”的秉性和习惯。使我退休十余年来始终不忘入党誓言和怀着感恩之心,仍以记录时代发展,记录我生活的这方山地的世事变迁为乐。几乎一年360天的四处奔波采访、宣传,不知老矣地写作。除发表了数以千计的新闻、调研论文,竟然还获得了中国地市报新闻奖一等奖、摄影铜奖,及一些中省市级的奖项,又出版了20万字的《凤州漫记》。在职痴迷于职业,与“官”、“权”无涉的我,老来却作了不拿工资,不占编制”的老年社会组织的会长、顾问等。而我所做的这些,与无数先烈和我曾采访记录过的为抢救他人生命及扑灭山林火灾,献出年轻生命的原坪坎乡党委书记兼乡长田建国;与身患重病仍牵挂着群众,为党的事业鞠躬尽瘁的原黄牛铺镇北星村支书张德贵相比,真是微不足道。但党组织和社会却不时地给我鼓励和加油:退休后的2011年6月29日,中宣部等中央六部委督察组一行,专程登门对我进行慰问;我还先后被评为“宝鸡市最美老人”、“全省离退休干部先进个人”等。在迎接党的20大之际,作为献给党和山地凤县的礼物,记录我追梦生涯和感恩奋斗人生的,我的57万余字的《五十年追梦》一书即将出版。我想,只要生命不息,我还会继续这样走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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